是,她赶回江城,确实就是来兑现承诺的,但攒了满心的话全被一捧玫瑰压了回去,堵得哪都酸酸涨涨不舒服。
她不吭声。
陆星寒双手扶着天台的栏杆,朝远看,声音低缓,“知微,你看那边。”
林知微下意识抬头。
他们站得高,看得到江城大半的轮廓,远处楼房林立,灯火灿动,尽收眼底,顺着陆星寒指的方向,林知微眯眼看了半晌,手指一紧。
那是他们住的老旧住宅区,家的方向。
陆星寒静静说:“你不在我身边那几年,我每天上完课,都站在这里往家的方向看,想象你在忙什么,跟谁在一起,有没有对谁笑,再回忆我们一起生活的日子,才能勉强坚持下去,撑到去找你的那天。”
他苦笑,垂眼,“别人表白,跟我有什么关系?这个世界上,跟我有关的就只有你一个人,我说过,你是我唯一的小姑娘,不管年龄大小,都是最可爱最稚嫩的小姑娘,虽然可能是我想多了,但我知道吃醋的滋味儿有多难受,半点也不想让你体会。”
“知微,”他抬起脸,抓着栏杆的手骨节发白,扭头望向林知微,“你对我,还有任何不确定吗?”
林知微心里被钝刀来回划,又在伤口上厚厚抹着蜜。
气自己这么轻易被他看穿。
更气她不该有那些奇怪的小脾气。
不承认也不行,她确实吃醋了,可吃醋意味着什么,她非常清楚。
她不是被感动,不是在纵容,她沦陷了,出不来了。
她喜欢他。
“我才没吃醋,”林知微喉咙滚动,涌上鼻音,声调里不知不觉添了娇软,扭开头,忍不住扬起唇,“……我对你,也没有不确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