扣子丝线拖了好长,林吾野扣了个寂寞,只是遮了遮胸前风光罢了。

乔乔坐起身,头发向四周支棱着,她点了几下头,睁开了眼。

“几点了?”她问。

“没看。”林吾野说。

乔乔抓过他的手,看了看他手腕,也就浅浅的有毛线纹路的压痕,甚至都没有发红。乔乔打了个哈欠,放开他的手,看也没看,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。

“退了应该。”他说。

乔乔勾了勾手指头:“让我看你耳朵。”

她捏了捏林吾野的耳垂,问他:“还疼吗?”

“还好,能接受的疼。”

“嗯,那应该可以了,不会再恶化了。”乔乔懒懒舒展了身体,开开心心道,“睡了好舒服的一觉,吾野哥哥呢?”

林吾野点了点头笑着说:“挺好。”

不是挺好,而是非常好。

好到回了家,林吾野再也睡不好了。
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乔乔不睡在他身边,他会反复惊醒。

他把去年的旧毛线剪成一截一截,拿它们编手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