庵歌姬曾经嘲笑过他和五条悟,说夏油杰就像是他们两个的外置大脑,负责正常人原本应该具备的社交、读空气、同理心之类的一切功能。而现在,仿佛连在一起的器官被生硬切除,他终于要开始痛苦地思考一切之前从来不去考虑的东西。

五条悟坐在高专的台阶上,垂着头,自三年级开始未尝一败的最强终于尝到了挫败的滋味,夜蛾正道站在他的旁边,同样心情沉重,一言不发。而在日本东北部的某个小镇,据说妖怪种类众多的远野乡,某个被警戒线包围着的房间里,的场灼坐在沙发上,用同样的动作托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
要思考,哪怕是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东西,以前从来没考虑过的内容,现在都必须要思考。

“……的场君。”

辅助监督观察了一阵,在确认他没什么威胁之后,递给他一瓶水:“稍微喝一点吧,一路上都没见你喝东西。”

他接过水喝了一口:“你怎眼看待咒术师?”

“嗯……祓除咒灵的一种工作?”

“那么明明自己也能看见咒灵,为什么选择去做辅助监督呢?薪水来看,咒术师更高吧。”

“哈,您说笑了,像我这样,又没有术式,战斗能力又有限……”

“会害怕咒灵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就像是害怕刚刚的我一样?”

“怎么会……但对于咒灵,确实是怀有恐惧的。”

从现在开始思考,要补上过去开始到现在欠缺的所有的份额,先从了解和理解他人的痛苦,并且从这种痛苦当中开辟出新的道路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