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作为被卷入风浪的家族之一,的场家在这起事件当中,显得格外沉默。

他们并没有伸张自己家族成员的权益——毕竟的场灼对于家里的厌恶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——也没有趁机落井下石,试图扫清这个家族叛徒的威胁。具体来说,他们就像是堵住了眼睛和耳朵,不看也不听,只当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。

甚至少当主都没有留在京都,而是远赴熊本县,据说是要在那附近的分家待上一段时间。大家都在谈论,说是的场静司的年龄也到了合适的时段,大概在熊本县历练一段时间,回来之后就能够出任当主。

明明有着相似的相貌和出身,人生境遇已经截然不同。

京都,某个不起眼的公寓楼,被破魔箭所环绕的安全屋内。

五条悟坐在沙发上,直往自己旁边人的身上蹭,拖长了语调,像只慵懒的猫科动物:“这一次,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哦?普通的奖励可行不通,要有更多的嘉奖才好。”

“还是多亏了你的演技,这下子帮大忙了。”

的场灼和对方交换了一个黏黏糊糊的亲吻,临时购买的公寓用小沙发格外拥挤,装下两个身高明显超过平均值的人,显得过于弱小可怜又无助。

“你这房间买得也太小了,又不是缺钱,为什么非要待在这种地方。”

五条悟抱怨了几声,比所有人都高的身高让他觉得这里就连屋顶都显得低矮,一点也没有他自己在东京购置的地产那般畅快气派。

“毕竟是临时居住的安全屋,隐蔽比较重要。其它的时候,我拜托歌姬在京都高专帮我留了一间教师宿舍,如果想要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,我会选择住在那边。”

的场灼回答:“而且相对而言,高专还是气氛比较缓和的场所。”

公寓,宿舍,的场家。

听上去像是候鸟的巢穴,或者狡兔三窟的洞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