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桃并不知道沈斯年在想什么,她和这里的alpha不一样,没什么大a主义,再加上作为一个曾经饱受生理期折磨的异世界人员,她更是对他如今的处境感同身受。

来生理期不可怕,可痛经起来是真的要命。

她倒还好,之前来例假的时候疼也就疼一阵子,缓一会儿就好了。然而这因人而异,有的甚至能疼晕过去。

沈斯年此时又是发热期又是生理期的,那疼痛只会加倍。

“你在这里等一下,我会回来的,你别像之前那样跟过来,听见没?”

她一边换着鞋子一边这么提醒了沙发上的人,在推门出去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放在一旁的钥匙。

“你不好起身开门,这钥匙我先拿着啊。”

沈斯年微微颔首,眼睛直勾勾注视着白桃。

看着她这般着急慌张的样子,他心下一动,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温泉一样,舒服得咕噜噜冒着气泡。

连那绞痛也跟着缓和了不少。

沈斯年垂眸看向了受伤的手指,那里已经被白桃处理过了。

她握着他的手,擦拭血迹的时候动作轻得像羽毛,还怕他疼不自觉凑上来吹了下。

温热的气息和清甜的香气,让他有那么一瞬间险些落泪。

他知道,这一切的喜悦和酸涩都是因为发热期,因为信息素。

可是那又如何呢?

白桃的温柔却并不作假。

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,但还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他,像是对待这一件易碎品,珍视又慎重。

沈斯年也分不清是喜欢她的信息素还是什么。

明明此时人已经离开了,他还是忍不住的想她。

他躺在沙发上,手无力垂落似折断了的花枝。

墙上挂着的时钟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着,沈斯年直勾勾地细数着白桃离开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