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沈斯年好似被冰墙隔绝,她被阻挡在外面,只能隔着厚厚冰层隐隐看到他的眉眼冰冷。

除此之外再无法再近一步了。

白桃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淡,明明刚做了标记他应该很需要她的安抚才是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。

明明她不像之前那样受标记影响 ,可白桃一点也不觉得开心。

从进来到现在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坐下,就被对方冷着眉眼下了逐客令。

白桃手指微动,抱着食盒站在原地半晌,她透过日光看他。

他这一次目光没有为她停留。

沈斯年注视着窗外葱茏的树木,看得出神,等到听到门被轻轻关上后。

他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。

在白桃进来到现在,他被子里的手就一直紧紧攥着,指甲都掐进了肉里,才勉强克制住了情绪。

沈斯年眼眸闪了闪,觉察到了什么,从被子里拿出手慢慢摊开。

掌心不知什么时候沁了汗。不仅如此,背上也是。

明明只是简单聊了几句罢了,他竟比打了一场仗还要疲惫。

看吧,也不是全是坏处。

腺体损伤之后他不会再被白桃左右情绪,失控。

他不用那样小心翼翼,生怕她不高兴,他甚至可以冷着脸赶她离开。

这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,也不敢做的事情。

沈斯年越是这么安慰着自己,心里越是难受得透不过气来。

比被她的信息素左右更可怕的事情,是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