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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别人不一样,反抗不会成功,只会得到更严厉的教训。她最擅长的,莫过于在别人给她划定的框架下,走出一条自己的轨迹。

明面上按照母妃的要求,把琴普记地熟捻于心,鲜少反抗,不生事端。却也从来没放弃过她喜爱的花花草草,以前不会,以后也不会。

顾茗瑶抬头看了眼气急败坏的柳司契,这个人仿佛是在替她生气,她张了张口,不知从何说起,说什么呢?

说只要给她一个小院子就行?

说可以不用顾及她的存在?

柳司契看着顾茗瑶湿漉漉的眼眸,火气一下子灭了,他气笑了,他生个什么气,他有病?

“在柳家我不会束缚着你,想做什么都可以,”他顿了顿,替小姑娘把沉重的头冠取下来,“要是想离开,直接离开便是,我不拦你。”

顾茗瑶听他说想做什么都行,脸上放出欢喜的神情,没注意他后面说的是什么,自顾自地点头,已经盘算起了该在院中种些什么才好。

柳司契看着顾茗瑶展开的笑颜,眸光沉了沉,转身就走:“我去书房睡,合欢酒不喝也罢。”

——

柳司契接管了京中的兵队,天天忙的焦头烂额,但每夜回府时,也不忘带一碗暖暖的甜汤回来。

自从上次见姜楚过来探望顾茗瑶时,提到了小姑娘最喜欢甜汤,他便记在了心里,日日光顾那家店铺,不曾落过一天。

回到府里,顾不上晚饭,最先去的就是顾茗瑶那里,看着她把甜汤一口一口喝下去,才算心安,白天的劳累仿佛烟消云散。

这些日子他一直睡在书房,他不想强迫顾茗瑶委身于他,但每日不看上小姑娘几眼,一天都不怎么有精神气儿。

哪怕同她呆上一小会儿,也觉得满足。

顾茗瑶同往常一样喝完甜汤,看着日渐消瘦的柳司契,不由得担心起他的身子,“你们平时都很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