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夜幽尧停顿了一下,抱着苏槿夕的双手又紧了一些。

“那种gān净利索又快速的手段,没几个人能做到,即便是淮疆之中,也寥寥无几。更何况,当时的情况紧急,淮疆有那等能耐的人都是毒术了得的上层贵族,定然不会屈身在淮疆那等小地方。当时朝廷派去江陵赈灾的人员是在本王之前抵达江陵镇的。”

最后一句,夜幽尧说得很轻很轻,身怕惊到了苏槿夕。

但再轻悠的语声,也改变不了其内容的沉重。

苏槿夕的内心忽然咯噔一下,像是被什么猛然一揪,好半晌都没有缓过劲儿来。

夜幽尧那话的前半句已经说的很明确了,那些痕迹定然不可能是淮疆人抹去的。

宗家……苏槿夕最了解了,还没达到那个水平。

那么就只能是朝廷派去赈灾的人员当中出了“jian细”、

虽然“jian细”这个词说来有些难听,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,真的出现了这样一号人物,在夜幽尧抵达之前协助白族和宗家提前抹去了所有痕迹,那么无疑就是“jian细”了。

而那批人员的名单如今依然在中宁的朝廷中放着,他们全都是朝廷或从太医院,或从民间征用来的御医和大夫。

他们的医术平平,能力也只限于治疗一般的病症,即便是“赈灾”也只限于控制“瘟疫”,或者协助医正处理一些杂物。

而当时那批人中,最有能耐的医正要数苏槿夕的母亲,也就是当时苏家的顾姨娘了。

要说最有可能是“jian细”的,也只能是她了。

因为,那场“瘟疫”是她平息的,如果要抹去所有的痕迹,也只有她的能力能办到。

苏槿夕身子僵硬,脊背笔挺,沉默了好半晌,还是想替自己的母亲辩解一二。

“会不会还有别人,或者那批人中还有别的医学高手,当时没有显露出来,没有被发现的。又或者是白族人?白族人是一群很神秘的人,祖宗传自上古,族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术也说不一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