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初何止是害怕,她简直都想不管不顾地夺门而逃。

但她也明白,这么冷的天儿,她没有户籍没有路引,在这种山沟沟里,逃出去只会遇到更大的危险。

她脑子里一团混乱地回到西厢房,也忘了取出肚兜,直接将衣服塞给秦铮,自己上炕飞快地收拾了铺盖,搬到里间小屋内,打算外头的炕让给薛壮和秦铮两个人。

饶是这样她心里还是不踏实,又去院儿里寻了两根粗长的棍子搬回里屋,打算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从里面顶住。

秦铮抱着衣裳进了洗澡的偏厦子,抖开准备帮着薛壮穿衣服,没想到里头却掉出来一条红彤彤的东西。

他定睛一看,脸瞬间涨得通红。

秦铮如今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童子鸡,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,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,简直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薛壮擦干净身上的水,正等着秦铮来扶自己,谁知道身后却没了动静。

“发什么呆呢?”

秦铮用指尖拎着肚兜的系带,像抓到烫手山芋似的朝薛壮丢去。

“这是啥……”薛壮还坐在木桶里,只觉得眼前一黑,一个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盖在脸上。

他抓下来一看,居然是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。

“胡闹,不是叫你去弄身我能穿的衣裳么,这是什么!”

“这、这是大嫂塞在给你的衣裳里的……”秦铮声如蚊蝇地说,“该不会是、是想跟你……”

“她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么,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!”薛壮瞬间沉下脸压着声音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