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便做了一大盆雪里蕻炖豆腐,一碗油淋茄子干,又拌了份酸辣白菜心。

“开饭了!”

夏月初给薛壮和秦铮一人一个比碗口还大的白面馒头。

她自己盛了两勺雪里蕻炖豆腐,美滋滋地吃了一口。

这豆腐是村里一户人家做的,自家种的黄豆,山上挑的泉水,用石磨一点点儿磨出来。

刚买回来的热豆腐香得勾人,吃进嘴里嫩滑中带着韧劲儿,在口中抿开没有半点儿渣滓,只剩满口的豆香和微微的回甘,味道简直没治了,夏月初空口就能吃下去一大碗。

秦铮说了声好香,抓起馒头便大口吃起来,薛壮却并没有急着动筷子。

这几日,看着夏月初忙里忙外,一日三餐都尽量换着花样地给自己做,薛壮心里也不是没有触动的。

但越是触动,就越让他觉得愧疚,而这种愧疚又是此时无法说出口的。

此时看着自己和秦铮碗里的白面馒头,再看看夏月初手里的玉米面饽饽。

薛壮默默将自己的馒头放进夏月初的碗里,伸手去抓了个玉米面饽饽。

夏月初心里一暖,也没有完全推辞他这份好意,把馒头一掰两半,大半个塞回薛壮的碗里。

薛壮这几日也见识过夏月初的饭量,她自己拳头那么大的饽饽顶多吃上一个,最后几口还得就着汤硬塞下去的,这一个大馒头她的确吃不完。

他抓起馒头咬了一口,咕哝道:“天天吃猫食儿似的,难怪瘦成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