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这咋办啊?”秦铮到底还是个孩子,这会儿也没了主心骨,眼巴巴地看着夏月初。

“我看着他,你赶紧套车进城去请大夫。”夏月初说话间已经从外头端了盆凉水过来,拧了帕子敷在薛壮的额头。

秦铮急匆匆地往外跑,夏月初又拿了几个饽饽追出去,让他带着路上吃。

夏月初守着薛壮,自己随便吃了口午饭,想着他醒了之后怕是该喝些粥比较好,又去外间抓了两把米把粥熬上。

凉水帕子对薛壮的热度根本是杯水车薪,放上没多久就变得温热。

夏月初不住地换着帕子,但总觉得薛壮的热度似乎在不断升高。

原本脸颊只是微微发热,这会儿摸着都已经烫得能煮鸡蛋了。

夏月初有点儿坐不住了,这么下去人要烧坏了的。

她去兑了些温水,解开薛壮的衣襟,给他擦拭了前胸后背,腋下和脖子周围。

隔一会儿擦一次,这样连擦了四五次,热度总算稍稍退下来了点儿。

薛壮嘴唇蠕动,似乎想要说什么。

夏月初凑近去听,只听他喃喃道:“……对不住……月初……”

“唉……”夏月初给他擦身的手一顿,轻叹了一声。

好在没过多久,秦铮就将唐大夫请回来了,薛良平也跟着过来。

唐大夫看着烧得浑身通红的薛壮,平时总挂着笑的脸上也没了笑意。

他诊脉后叹气道:“上次的风寒好不容易调养好了,如今倒好,倒比上次还厉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