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初对这个倒是没啥想法,跳就跳呗,又影响不到什么,安慰了秦铮几句,自己跟在一旁看热闹。

谁知等跳完大神儿,挂着铃铛那人居然拿出两枚黑黝黝不知是什么的丸药,还有两张黄底儿红字的符纸,一并交给盛氏。

“符纸烧成灰,和药丸一起用水化开,现在就吃一次,子夜时分再吃一次就好了。”

盛氏赶紧如获至宝地接过来,连声跟人家道谢,转身进屋去拿钱。

正在这会儿,一大早就出门去的薛良平背着柴火回家,进门看到跳大神儿的人在院子里站着,不由得皱眉问:“这是干啥呢?”

夏月初不想让薛壮吃那来历不明的丸药和符水,忙走到薛良平身边,做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,低声道:“爹,娘说大壮去上坟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,所以回家来才会病倒了,非要找人来家里跳大神儿。”

薛良平听了这话,倒还不觉得有什么,儿子回来就开始高烧,说不定还真是撞了什么邪秽。

夏月初自然还有后话,装作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道:“咱们去祭拜的是自家的祖宗,自然有祖宗保佑着,自家的祖坟里咋还会有啥不干净的东西……”

薛良平与夏月初站得近,一个字不落地都听在耳中了,登时就是一愣,随即心里的火苗腾地窜起老高,越烧越旺。

正巧一抬头看见盛氏从屋里出来,薛良平丢下柴火,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,努力压着火问:“你这是啥意思?”

盛氏丝毫没有察觉到薛良平情绪的转变,把钱交给大神儿道:“昨个儿不是上山了么,我怕家里有人带回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找人来给看看!”

“啥?”薛良平听到夏月初说时还将信将疑的,此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上去兜头就是一巴掌。

盛氏被打得一愣,寻思着自己也没做啥错事,薛良平此时也并未喝酒,捂着脸半晌都想不明白自己为啥挨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