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总算醒了,可吓死我了!”

夏月初也松了口气,热度退下去就好,拧了个手巾给他擦去脸上的汗,问:“饿不饿?锅里还有热乎的山药粥,我去给你盛一碗。”

听说薛壮醒过来了,盛氏心里觉得肯定是自己找人来跳大神儿的功劳。

但她这会儿鼻青脸肿、浑身生疼,也不敢再多嘴,要是惹恼了薛良平再把自己打一顿,那这把老骨头可是万万受不住的。

结果事有赶巧,盛氏刚挨过打没一会儿,薛萍就跟冯永元一起雇了辆车,大包小包地回娘家来了,正赶在午饭前进门。

进了堂屋见薛良平不在,盛氏也没在,只有薛芹坐在窗户底下绣花。

薛萍不由得奇怪地问:“小芹,爹娘都不在家?”

薛芹见姐夫在旁边,没好意思说老两口又打架了,只道:“娘身子不舒服在屋里躺着呢,爹可能是出去捡柴了。”

薛萍叫来两个弟弟陪着冯永元喝茶说话,又指使孙氏道:“你出去找找爹在哪儿呢,就说我回来了!”

见孙氏应声去了,薛萍这才跟着薛芹进屋去看盛氏。

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盛氏鼻青脸肿地躺在炕上。

到底是母女连心,薛萍看见盛氏被打成这样,瞬间就红了眼圈。

“娘,这是咋了?爹又喝酒了?”薛萍上炕去查看盛氏的伤势,“我不是都跟你说了,爹喝高了的时候你就躲着他点儿,何苦每次都要顶着火上,最后遭罪的还不是自个儿。”

周氏在旁边,一听这话赶紧道:“大姐,你是不知道,这回可不是因为咱爹喝酒,是有人心歪挑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