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我知道了!”夏月初脆生生地应着出屋去了。

盛氏靠回被垛上,抬手虚指着门外对薛萍说;“你瞧瞧,这是还没分家呢,以后若是分了家,还能指望得上她什么!”

以薛家的经济状况能杀鸡割肉,已经快要赶上过年的规格了,这也就是盛氏看在冯永元的面子上才这样大方一次,她还盼着姑爷能够中了秀才再中举人,这样让她也出一把举人老爷的丈母娘的风头。

薛良平割回来一条肉,不知从谁家买了二十来条半拃长的小鲫瓜子。

不大一条肉被夏月初切切配配搭了四道菜,鲫瓜子裹上一层面糊炸到金黄酥脆。

从家里抓了一只去年的小公鸡宰了,再加上土豆、白菜、土豆、干豆腐什么的,照着黄焖鸡的做法,满当当炖出大半锅来。

鸡肉还没炖好,香味就已经顺着锅盖缝儿飘出来了,馋得大妮儿和二妮儿都围在灶台边,不住地吸着蓄了满嘴的口水。

堂屋后头就是灶间,屋里自然也闻到了味道。

冯永元为了赶路早晨吃得早,如今已经消化得不剩什么了,被这香味儿勾得肚子里馋虫都跑出来了。

但是他素来清高惯了,即便肚子里都大闹天宫了,却还是忍着不好意思开口询问,只自己偷偷地咽口水。

但薛力和薛勇哥俩就没那么有志气了。

薛勇嚷嚷道:“娘,晌午做啥了这么香,我原本还没觉得饿呢,一闻到这个味儿,肚子顿时就咕噜噜乱叫了。”

“是大嫂正在炖鸡呢!”进屋拿东西的孙氏闻言说,“说来也是怪道,同样的东西,在大嫂手里那么一摆弄,就比别人做的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