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铮哪里受得了这个,气得从怀里摸出一把铜板,一股脑砸在盛氏身上,啐道:“见天儿钻在钱眼儿里,你以为我跟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一样呢?告诉你,小爷自有赚钱的法子!”

他说着从怀里抓住一把铜板,朝盛氏丢过去道:“这是这个月的,您老人家收收好!”

盛氏劈头盖脸被砸得眼冒金星,但看到地上约摸足有上百文的铜板,顿时也不觉得疼了。

她狐疑地看向秦铮,心下还有些怀疑,眼珠骨碌一转,阴阳怪气地说:“你哪儿来这么多钱?该不会是去城里赌钱了吧?哎呦,这种钱我可不敢要,以后要出大事的呦!”

秦铮到底年轻气盛,哪怕知道这是盛氏的激将法,还是忍不住道:“小爷我做得是正经生意,以后每个月给你一百铜板,你少来管头管脚!”

盛氏一听居然是每个月都有一百铜板,这可真是意外之财,她也懒得再跟秦铮多说,赶紧蹲下身,把所有的铜板都归拢起来。

她翻过来掉过去数了两遍,这才找了截绳子串起来,美滋滋地回房去了。

盛氏刚进屋,西厢那边门帘子一挑,露出周氏小半边脸,脸上满是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
盛氏揣着钱直奔西屋去看薛萍,笑呵呵地问:“大萍,有啥想吃的,娘给你买点排骨炖汤好不好?”

薛萍歪在炕上,神情恹恹的,叹了口气道:“娘,你别忙了,我什么都不想吃。”

“哎呀,你天天这样可怎么行,小产跟生孩子都一样,月子做不好以后是要落下病的。”盛氏看着闺女也是干着急没办法。

薛萍小产之后,盛氏每天变着花样地给她做吃的,还有薛芹陪着说话解闷儿,刚开始日子过得还算滋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