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有夏月初跟在身边,前方若是有什么危险,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护得住她。

夏月初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,面色有些凝重却还算镇定,思忖片刻低声道:“这里还是村子的范围内,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,说不定是什么人走夜路受了伤,咱们过去看看。”

秦铮闻言将灯交给夏月初,自己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。

他右手持匕首在胸前戒备,左手向后护着夏月初,两个人循着血迹,最终追到江边的一棵大树下。

树下趴着个一身黑衣的人,一动不动,浑身乌漆墨黑也看不出哪里受了伤。

秦铮小心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危险,这才上前查看。

人只是昏迷,仍有微弱的呼吸。

秦铮用力把人翻转过来,夏月初提灯上前照亮。

意料之外的熟悉面孔,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。

“这……这人不是上次在江里挑垛的那个燕子水上飞么?”夏月初小声问。

“封七!”秦铮对这人的身手印象很深,肯定地说,“就是他!”

秦铮简单地检查了封七的伤势,发现他大腿上有一道足有八九寸长的口子。

伤口极深,皮肉血淋淋地外翻着,音乐能看得到白森森的骨茬。

秦铮脱下外衣,用袖子紧紧扎住封七的大腿根,收拢衣襟将他腿上的伤口裹住。

封七从胸腔内发出一声闷哼,人却没有转醒。

暂时勉强止住了血,两个人看着封七犯了难,家里人多口杂,不方便把人带回去养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