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怀上第四个,谁知刚八个多月,婆娘被门槛绊了一跤,摔着了肚子,难产了两天两夜,最后生下小儿子撒手去了。

成武因为未足月就落生,从小又没得奶水吃,全靠米糊糊喂大,身子骨哪有不单薄的。

两个儿子的名字是他爹临死前留下的,老爷子盼孙儿盼了半辈子,最终到死都没闭上眼,说啥也得用。

想当初他不顾亲友的劝阻,坚持用了吕成文、吕成武两个名字,也未必没有想要冲一冲的意思,只可惜没看出什么成效,反倒成了村里人的谈资。

成武出生之后的好几年里,村里长舌妇坐在一起闲聊没有话题的时候,都要把这事儿当做笑柄扯出来说上一说。

甚至连村里的小儿,都会扯着嗓子嚷上几句,老吕家,怪事多,成文傻,成武弱,清明上坟叫声爹,名字咋能瞎起呀!

直到吕老汉砸锅卖铁,给大儿成文娶了个外乡的漂亮媳妇。

打那儿起,村里人才渐渐淡忘了两个名字上的讽刺意味,开始了新的话题。

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娘子,生得标致俏丽,放着大好的前程不去奔,却从外乡来到这个深山老林,嫁给个连吃饭都要人喂的傻子。

吕家若是个高门大户,抑或是家财万贯,那也说得过去,可偏偏又都挨不上边儿。

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儿,很是勾着村里好事之人的心。

如今花氏嫁过来已经有八年之久,肚皮丝毫不见动静,却偏生添上了几分妇人的韵致。

不似山里女人粗手笨脚的模样,她走起路来腰肢似柳条摆,笑起来眼波像灵泉水,连说话咬字都还带着吴侬软语的娇俏。

更不要说她举手投足间,领侧袖口处偶尔露出小片如玉如脂的皮肤,那真是勾得人心痒难耐。

叫人忍不住往深了想,她定然浑身上下都是白皙喧软的,随便揉搓几下都能掐出一汪水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