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初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,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?

盛氏却越说越是确信,为了保证这一胎是孙子,她到处烧香磕头、求签算命。

当初大师明明说得笃定,周氏这一胎肯定是儿子。

自己也看得清楚,周氏的肚子尖尖的,连害喜的反应都跟当初自己怀儿子一模一样。

这板儿上钉钉的孙子,咋生下来就是个赔钱货呢!

原来根儿竟是在这里!

盛氏简直出离愤怒,那是老天爷给自己的孙儿,肯定早都算好了时辰要来投胎的。

谁知却因为老吕头子裹乱,只能临时抓了个丫头片子来。

原本该是自家的孙儿没赶上,以后也不知会投到谁家去!

她双手攥拳,手背上的青筋绷起,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吕老汉。

若非是人已经死了下葬,她怕是会立时冲去跟他拼命,要他还自己的大孙子。

崔荣鑫开始还劝解了两句,但见盛氏已经我完全陷入自己的逻辑之中,什么都听不进去,便也没了法子,起身道:“薛大嫂,那我先回去了,等你家薛勇回来,咱们再说这件事儿。”

夏月初忙送人出去,谁知刚走出堂屋,就听见院角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。

二人循声望去,只见薛勇正从障子外头翻进来,一脚踩塌了堆在障子根儿下的柴火垛,摔了个四仰八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