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昨天上菜速度要快,所以最后那段时间,她一直在忙着切配、炒菜。

昨天晚上还不觉得,睡了一夜起来,都返上劲儿来了。

如今整个右手都酸软无力,稍微用力就抖得厉害。

但是薛壮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,坚持认为,若不是先被自己弄伤,也不至于累成这样。

夏月初也没力气再跟他解释,便由着他把自己拉到桌边坐好。

薛壮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盒,打开只见里面是透明的膏状物,带着极浅的青碧色,散发着清凉的气味。

他用手指挑起药膏,小心翼翼地涂在夏月初的手腕上。

夏月初看着瓷盒发呆,心里想的却是,当初来的时候,两个人分明身无长物。

之后的银锭子、金疮药、匕首乃至如今的药膏,究竟都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呢?

薛壮根本不知道她在乱想什么,将药膏厚厚地涂在淤伤处,又用手指轻轻打转按摩。

他的指尖带着薄茧,划过皮肤时有种酥酥痒痒的感觉。

夏月初发痒,想要抽回胳膊,手却被薛壮轻轻握住。

薛壮这次可不敢再使劲儿了,他握着夏月初的手,简直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。

力道太大怕捏坏了,力道太轻又怕握不住,掌心都开始冒汗。

夏月初的手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嫩,但是握在掌心,却让人莫名踏实。

这双手,无论食材是贵是贱,都能做出让人大快朵颐的味道。

也是这双手,时隔许久后重新带给了他家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