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兵们听了这话都嘲讽地笑起来。

领头之人冷笑一声问薛良平:“你媳妇都承认了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
若不是被两个官兵押着胳膊,薛良平简直想掐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娘。

眼看盛氏还要再说什么,夏月初气得一脚踹过去,怒道:“就算大壮哥不是你亲生的,也用不着这样落井下石吧?你难道不知道,家里如果收容逃犯,那可是要全家终生发配,服役到死的!”

盛氏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规定,瞬间吓得双腿一软,若不是有人架着,肯定直接跪倒在地了。

领头之人看向夏月初,颇有些意外地说:“没想到一个乡下小娘子,竟然还懂得这些。”

夏月初冷静地说:“我去县里办事,看到过官府张贴的告示,自然知道。”

听了这话,原本还有七八分笃定的官差们,不免有了几分动摇。

如果薛壮真的是逃兵,已经知道在搜捕他,哪有不赶紧跑路,居然还在家里呼呼大睡等着被抓的道理。

领头之人也有片刻的犹豫,但是他又仔细看过薛壮,又的确跟告示上写的有六七分相似。

而且他还知道一个手下人都不知道的机密任务。

告示上说要搜捕的逃兵虽然有十几个,但是出发前往东海府之前,顶头上司曾单独叫他去叮嘱一番,说其中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,一定要细细搜捕,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疑点。

所以不管薛壮是不是,都要先抓回去再说。

“你们现在手里没有户册,说什么都没有用,至于你们说的,户册拿去重新落户了,这件事我们会想办法查实的。”

领头之人说罢一挥手,官差们便将薛家人全部押到门外早就停着的囚车上,男人一辆,女人孩子一辆,连夜就朝村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