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洪庆沉声道:“他去拦县太爷的车队,被马鞭抽了一顿,好在孙捕头心肠好,问他为什么拦车,这才没被打死……”

最后一句话在夏洪庆舌头滚了两圈,最后还是被他咽回去没说。

“瑞轩……”

饶是这样,夏月初还是觉心口好像被什么死死地压住,让她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,憋得几乎要背过气去。

薛壮见状忙抓住她的手,一边掐着她的虎口一边轻声道:“月初,别憋气,慢慢吸气再慢慢吐出去。”

夏月初跟着薛壮的节奏吐纳半晌,才算是把刚才那阵如绞的心痛劲儿扛过去。

“娘,瑞轩在哪儿,我要去看他。”

夏月初一刻都不想耽搁,恨不得立刻见到夏瑞轩的面儿。

盛氏刚从大牢出来时,还有点儿不敢置信,生怕是自己做梦。

但这会儿见夏家人围在一起又哭又笑的,自己站得腿都酸了也没人来关心一句,顿时不耐烦起来。“有完没完啊?你不回家我们还得回家呢!”

夏月初当没听到,扭头冲薛良平道:“爹,你们先回去吧,我得去看看瑞轩。”

“应该的,应该的……”

薛良平点头答应着,正准备跟夏洪庆客气几句,就听盛氏语气不善地说:“夏月初,再怎么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婆婆,我说话你聋了么?还是装听不见?”

“听不见怎么了,也好过有些人心盲眼瞎的好。”夏月初没好气地说。

“你个小蹄子,还反了你,要不是你男人,能连累我们一家来蹲大牢么?”

“要不是你在官爷面前说大壮是逃兵,没准儿说几句好话塞些钱就不用被抓进来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