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复几次之后,纱布里就只剩下青黑色的蝲蛄皮,磨碎的肉和黄顺着纱布的缝隙被搓进水中。

一大盆磨好的蝲蛄,也只洗出来一大汤碗偏橙色的汁液来,放在一旁待用。

孙旭收拾好石磨,进屋看着自己的灶间一反之前清锅冷灶的样子,各种调料厨具都收拾得利利索索,碗柜里也摆上了锅碗瓢盆,两边的锅灶都冒着着白色的热气,一股过日子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。

此时清蒸的蝲蛄已经可以出锅,另外一锅麻辣蝲蛄也打开锅盖开始收汁。

一边是纯粹的鲜味,一边却是又麻又辣,闻着却有都是一样地勾人。

清蒸蝲蛄出锅之后,夏月初把锅内的水舀出去,重新烤干锅内水分,用葱花炝锅后,将满是蝲蛄肉和虾黄的水倒入锅中,用铲子小心地贴边轻搅锅底。

锅内的水越烧越热,原本看不出什么的水面慢慢开始起了变化。

原本沉在锅底的蝲蛄肉和虾黄开始凝固上浮,如云如絮地飘在水面上,随着水的滚沸上下漂浮。

那颜色,孙旭也不知该怎么描述,脑海中却浮现出几年前,在西北边境侦查敌情时候,傍晚天边那一抹瑰丽到让人惊艳的霞光。

夏月初再搅动几下,将锅中的羹汤盛出来。

洗上几根头刀韭菜,笃笃笃几刀切成末,扬手洒在汤面上,将颜色衬得越发生动亮眼。

而麻辣蝲蛄也收得汤浓味香,盛了上尖儿一盆出来。

薛壮已经在屋里坐定,抬手拍开了酒坛的封泥,有了酒味的加入,屋内的味道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。

夏月初炒了两个快手菜,又拌了个凉菜,最后端着汤碗进屋,稳稳当当地放在桌上道:“蝲蛄豆腐,大家都趁热尝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