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家掐算的吉时,其实也就是拔锅的时间。

不仅如此,还需要在锅内放入各种代表吉利的什物,由此也可见锅的重要性。

对于那些看中老令儿的人来说,砸人锅灶简直就是咒别人家破人亡,几乎如同掘人祖坟一样严重。

“夏月初你就是个疯子!疯子!”盛氏嚎了一嗓子,嘴唇哆嗦地扭头看向还抱头蹲在外头的薛良平,“你、你管不管啊?锅都被人砸了你管不管啊?”

薛良平头也不抬地闷声道:“谁让你去夏家闹事的,我不让你去你听我的了么?”

“我——”盛氏几乎背过气去,“就算我去闹了,我也没砸她家锅啊!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又瞎了眼,居然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,锅给人砸了都不吱声,下回她就该去刨你老薛家的祖坟了!”

“我男人也姓薛,我刨薛家祖坟做啥!”夏月初这会儿也砸得有些累了,杵着锄头站着歇口气儿,“就算真要刨,也该去刨老盛家的祖坟才对!”

“你……”盛氏喉头发甜,险些一口血喷出来,“你还记得你男人姓薛啊?不要脸的小娼妇……”

夏月初不等盛氏骂完,一挥锄头,将灶上的油盐酱醋、坛坛罐罐全都扫落在地。

盛氏的脸瞬间又灰白了一些,满肚子脏话被堵得说不出口。

夏月初拎起锄头,指着盛氏道:“你给我听好了,辱我爹娘这种事,我只忍你这一回,若让我再听到半句不中听的,下回这锄头,就指不定要落在你身上什么地方了!万一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儿了,可别怪我没提醒你!”

锄头贴着盛氏的鼻尖挥过,把她吓得堆崴在地,半晌才哭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