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忠说完,出门跳上车辕,吩咐车夫赶车回城。

薛勇也顾不得自己肩头的伤,脸也没洗,衣裳也没换,几步冲出去也挤上车辕,赔着笑厚着脸皮道:“劳烦您稍我一程,我也进城去办点事儿。”

搭着郭家的车到了镇上,薛勇马不停蹄地去找到几个当初一起赌牌的朋友。

这几个人都是镇上的混子,不然也不可能跟薛勇这个不着调的成为朋友。

不过他们跟薛勇比起来,还算是稍微有点儿本事,虽说平时提笼架鸟不干正事儿,但是消息却很是灵通。

镇上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,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,甚至连县里的一些事儿,他们也能说出点儿内幕消息来。

“夏娘子?当然知道。她最近可是风头正劲,听说自打上回厨艺比试之后,镇上有人想请她做席面,操办一桌菜就给五两银子,这都请不到人呢!”

“你光知道夏娘子在厨艺比试上拔得头筹,你知道她很得县太爷的青眼么?要我说,既然攀上了县太爷这个高枝儿,肯定是要去县城做大生意了,哪里还会接镇上的这些小来小去的。”

薛勇听得不住咋舌,五两银子坐一桌菜还说是小来小去的生意,那要是去县城做生意,还不得日进斗金啊!

“你这话还真说对了!”另一个人一脸得意地说,“我有个亲戚在县城,我听说夏娘子已经去县城看过铺面了。”

一听这话,薛勇的眼睛瞬间亮了,盛氏一直以为夏月初和薛壮的钱也都被官兵抢走了,但若她入狱之前在县里租了铺面,那岂不是钱都还在?

他忙追问租铺面的事儿,谁知那人却说:“只可惜你家被抓,那酒楼也被卖给别人了。”

薛勇听罢顿时又泄了气,一圈问下来,他的脸色也不知变了几回,最后简直是黑如锅底。

夏月初这个小蹄子,真是太有心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