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氏说不过薛壮,只得回头去看薛良平,希望他能够站出来说几句话。

谁知扭头一看,薛良平坐在一边只顾着吧嗒吧嗒抽烟,耷拉着眉眼,半点儿想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。

盛氏气得眼泪都下来了,哭道:“我这叫过得什么日子呦!老爷们靠不住,儿子们也不成器,就看着我这个老婆子被人欺负得说不出话来……”

薛勇原本一直在等夏月初说话,自己好用她跟县太爷的风流韵事给她致命的一击。

等了这么半天,没想到夏月初走的竟然是扮柔弱装乖巧的路线,反倒是平日少言寡语的薛壮出来扛事儿。

见再拖下去局势就要完全偏到薛壮那边去了,他终于按捺不住跳出来道:“薛壮,我看你就是个傻子!家里为啥要从她手里抠钱,还不是为了给你存着,让你以后有个依靠!”

薛壮差点儿被他的话逗笑了,这都要分家了,还说要给自己攒着银子?

把银子给他攒着,都不如掉在大街上来的安全。

掉在街上说不定还能遇到个拾金不昧的君子,落入他的口袋里再想掏出来,那绝对是难于上青天的。

“你还别不信!”薛勇见他一脸不屑,立刻又道,“你如今又瘫又不行了,真以为她能伺候你一辈子……”

他的话音未落,薛壮还没有什么反应,薛良平先跳了起来,一烟袋锅子砸在薛勇的脑袋上。

“你个小瘪犊子,说啥呢!”

薛勇捂着脑袋跑到门口,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道:“我明告诉你吧,人家早就攀上县太爷的高枝儿了,你还傻了吧唧地给她出头做主。等这头分了家,回到县城人家把你一甩,直接去给县太爷当姨娘小妾了,到时候你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