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弄了,我吃不下,你自己……”夏月初摆摆手,脚踩棉花似的走到炕边儿,一头栽倒在炕上,话都没说完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。

两个人同住一炕也有一段时间了,薛壮早就发现,夏月初只有在醉酒或是累极了的时候,才会打起这种有些可爱的小呼噜,今天想必是累得不轻。

次日,早已过了夏月初每日起床的时辰,但是她还在被窝里沉沉地睡着。

薛壮干脆没有叫她,自己轻手轻脚地起来吃了早饭,拄着拐杖在院子里练习走路。

虽然双腿又酸又麻,但是薛壮自幼在军中磨炼的意志力在此时发挥了巨大作用。

他每天雷打不动地锻炼,即便再难受也咬牙坚持,只要想到自己的腿还有恢复原状的一天,再苦再难似乎也都不算什么了。

绕着院子五十圈走下来之后,薛壮的衣裳都已经被汗水浸透,碎发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,汗珠顺着下巴不住地滴落。

他怕吵醒夏月初,没敢开炕琴去拿衣裳,轻手轻脚地去偏厦里冲澡,然后只围了一条浴巾,擦着身上的水珠回到屋里。

夏月初在屋里听到水声就已经醒了,但是她这几天累得不轻,今天一歇下来非但没觉得有多轻松,反而浑身酸痛,躺在被窝里不想起身。

听到脚步声,她翻身朝偏厦的小门看去,就看到一幅极其养眼的美男出浴图。

薛壮明显属于那种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的类型。

八块腹肌轮廓清晰、线条流畅,甚至连人鱼线都还隐约可见。

也不知他坐了这么久的轮椅,究竟是如何保持住这样的身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