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定睛一看,顿时丢掉手里的东西就冲过来,把人扶起来道:“娘,你咋来了?咋还摔了呢?”

陈婶爬起来,先把地上的山菜都收拾起来,这才扑打扑打着身上的土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:“我来得早了点儿,看着酒楼还没开门,就在外头坐着等了会儿,谁知道竟迷迷糊糊睡着了,一开门我可不就摔进来了。”

她说罢,又拉着儿子好生打量,见他不但精气神儿比在家时好了许多,原本消瘦的脸颊好像都饱满了许多。

“你在这儿听夏娘子的话不?要多干活,用心学,不能偷懒耍滑,知道不?”

“娘,你放心吧,我都记着呢!”王桦帮着陈婶把东西搬到后院去,免得影响前头做生意,“娘,你下回来绕到后头来敲门就是了,酒楼那边开得晚。”

“没事儿,等会儿有什么打紧。”陈婶看着初味轩的规模,有点儿不敢相信。

她一直以为,夏月初所谓的开酒楼,也就是像镇上一些小食馆子那种规模,谁知道竟然铺开这么大的排场。

“桦儿啊!”陈婶一把拉住儿子,小声道,“我原以为夏娘子只是开个小店面,还盘算着看能不能借几百钱给你准备拜师礼。可如今看到这么大的酒楼,咱家怕是砸锅卖铁都凑不齐啊!”

王桦还未说话,夏月初的声音便从后厨里传了出来。

“陈婶,你这话说得可就外道了。”夏月初擦干净手走出来,“无论是做学徒还是做徒弟,我可都没有要收拜师礼的打算。”

“月初,话虽然这么说,但礼数不可废,多少总是要给一些的,这也是规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