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门的那半个月,每天还能有几桌客人。

但是等这开张的新鲜劲儿过去之后,本来就不多的客人可就是肉眼可见地减少。

店里无论是大厨还是伙计,乃至于他这个掌柜的,都闲得五脊六兽,天天待在店里打苍蝇玩儿。

也就是胡霸道有家底儿,哪怕为了撑着面子,也要把这个店开下去。

若是换做别人,怕是早就受不了这种打击,关门歇业算了。

但是今天却与往常不同,门板才刚卸下来,就进来了一个人。

贺荣贵定睛一看,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去道:“哎呀,难怪今早后院树上的喜鹊一直叽叽喳喳地叫,原来是有贵客上门,凌三老爷今个儿怎么有空光临小店啊?”

凌文卓的目光在店里逡巡了一圈问:“你们东家人呢?”

贺荣贵被问得一愣,东家人在哪儿?他还真不知道!

胡霸道这人,任性得很。

之前天天长在店里,如今可能是劲头过去了,已经好几天没来店里了。

不过当着客人的面儿,贺荣贵自然不能这样说,赶紧打发伙计去胡家找人,自己将凌文卓请到二楼雅间,叫人赶紧泡茶上来。

贺荣贵试探地问:“凌三爷大驾光临,可是有生意照顾小店?”

“这是自然。”凌文卓慢条斯理地喝着茶,四下看着,忽然问,“你家这雅间的隔板,可是能拆卸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