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这点儿水平,怕是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。

夏月初跟周熙安在楼上说话的这会儿工夫,薛壮完全无心再记账收钱。

他把账本交给封七照看,自己回房打算休息一会儿,躺在炕上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。

自己跟夏月初之间,如今究竟算是怎么回事?

虽然这段时间过得颇有些蜜里调油的意思,但如今仔细回想起来,甚至连两个人如何开始的都找不到一个明确的时间点。

究竟是在夏家那回的大被同眠,还是在入狱前的借酒初吻,亦或是在县里住下后不明不白的同屋而居?

他甚至都不敢肯定,夏月初如今之所有跟自己同室而居,究竟是出于本心,还是做给夏家老两口看的。

这段感情说起来似乎是水到渠成,但细想却是有很多的不明不白。

当然,这不能怪夏月初,是自己冒名顶替在先,又对人家动心在后。

如今夏月初频频回应甚至偶尔还会主动亲热,虽然甜蜜,却无法完全消除他心底的不安全感。

夏月初究竟是喜欢自己这个人,还是只想找一个男人可以依靠?

薛壮虽然已经二十出头,但自幼就跟着父亲在军中摸爬滚打,如今还是头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。

无论是薛家蒙冤受辱,还是自己狼狈逃亡,他的心都从来没有动摇过。

即便一辈子不能恢复身份,他也坚信自己绝不会蝇营狗苟,更不会辱没薛家人的风骨。

但是不知不觉间,自己那颗坚定的心,渐渐开始为了另外一个人而跳动。

为她而喜,为她而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