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没了外人,夏月初也懒得再假装和睦,眼皮都不抬地说:“甭管我们为啥回来,肯定不是为了你,我以为这件事你我都该心知肚明的。该给的面子,当着外人我已经给到你了,就别给脸不要脸了。我是个什么脾气的人,你比谁都清楚,反正明个儿是你成亲,又不是我,把我惹火了对你有什么好处?自个儿掂量着办吧!”

薛芹听了这话,憋得脸红脖子粗却说不出话来。

如今薛壮一家分出去好几个月了,平静的日子过久了,再加上这次夏月初一直颇为和颜悦色,使得她几乎忘了当初夏月初的巴掌扇在脸上是什么滋味了,也忘了分家前,夏月初是如何回来好一番打砸的。

见薛芹终于知道闭嘴了,夏月初才起身出去,打算去原来的屋子看看,收拾出来今晚的住处。

谁知一进西厢房才发现,说是分给自家的房子,如今早就被堆满了东西。

炕上晾着红薯和玉米,地下乱七八在地丢着干番薯藤、苞米杆子什么的。

别说屋里阴冷逼人了,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。

夏月初刚才被薛芹勾起的那股火儿,此时再也压不下去了,蹭蹭地往脑袋顶上冒。

她也没动屋里的东西,在灶间转了一圈,发现啥都没有,便直接去正房的灶间。

盛氏看到夏月初往西厢房去的时候,就躲在正房屋里,将窗户开了个小缝准备看热闹。

谁知竟看到她拿着点火用的火石和明子,又再次往西厢房去了。

盛氏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心想难不成是要去点火烧炕?

难道夏月初就要这么闷不吭声地忍了?

这可不像她的性格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