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初见他自己伸长胳膊,努力离远点儿的开坛模样,真是又好气又好笑,一脚把人踹开道:“一边去,我自己来!”

她一把扯开坛口的红绸,敲碎上面的封泥,最后将压在最下层的油纸揭开。

一股酸甜沁人的酒气从坛口悠悠地飘出来。

夏月初抱起坛子晃了几下,听着里头的声响,闻着飘出来的味道,笑着说:“品质不错。”

这里头用的都是纯野生五味子,还不能用那种硬邦邦就采下来的晒干用的那种,必须用完全熟透了的五味子。

熟透了的果子已经烂软,薄薄的一层半透明的皮儿,裹着满满一兜的红色果肉,颤颤巍巍,择洗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,否则指尖稍微一用力,早就不堪重负的外皮就会立刻崩裂,沾染满手极酸的粘稠汁水。

洗净晾干的五味子,加入冰糖和纯粮食酿的高度酒,在酒坛中慢慢发酵。

冰糖在酒水中慢慢融化,将五味子中的红色汁水慢慢地腌出来,便成了晶莹剔透的红色果酒。

薛壮拿来只瓷碗,抱着坛子倒出一杯。

也不知是冰糖还是五味子的缘故,酒水竟然还有些粘稠,最后挂在坛口一滴,要掉不掉的,被夏月初伸出手指一抹,放在口中先尝了尝味道。

酒水在地窖中放着,虽然不会上冻但是也很沁凉,酸甜中带着纯粮食酒的醇厚回味,格外好喝。

薛壮端起瓷碗喝了一口,眸中也露出惊诧之色,原以为是哄孩子玩的果酒,谁知道竟然还有如此醇厚的回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