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颈周一圈,黑色风毛油光水滑,将他本来就被帽子遮挡住了一部分的脸又挡了个七七八八,细看也只能看到一双狭长的双眼,眼尾微微上挑。

他手中还捧着个掐丝珐琅的暖手炉,双手白皙修长,看着像是从未做过活计的贵公子。

但是封七却看得浑身发寒,四肢都不知不觉地僵硬起来,简直比跳入刚开化的江水中还要寒冷彻骨。

这人的身形和双眸,简直跟之前差点儿杀死他的那个人一模一样。

封七这边浑身都僵硬得不会活动了,对方却丝毫没有反应,甚至看都没多看他一眼,只淡淡地对身边的大个子道:“不是说定了雅间么,我饿了。”

大个子顾不得再去看反应奇怪的封七,将人往里面请,声音嘶哑地说:“你说要来我便叫人早早定了,就在里头,这家酒楼是今年夏天新开的,你上次来时还没有,味道很不错,我决定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
“你既然说不错,那应该会很好吃……”贵公子微笑颔首,此时才扭头看向封七,视线在他身上飞快地绕了一圈后便挪开,“只是这家的伙计看起来傻愣愣的,也不知是怎么请的人。”

大高个闻言,一反刚才好说话的模样,立刻扭头看向封七道:“换个机灵点的活计上来伺候!”

封七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,胡乱点点头便快步下楼去了,也顾不得叫人上去招呼客人,直奔后院去找秦铮。

秦铮这次就是因为封七的事儿才被薛壮留下,每日窝在家里都快憋出病来了。

头两天闲极无聊在院子里练剑,惹得平安眼馋得不行,闹着要弃文从武,差点儿没把夏洪庆给气厥过去。

如今剑也不敢随便练了,只能在后院劈柴发泄一下精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