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低头扒饭,吃完饭老老实实地收拾桌子洗涮,没敢再开腔。

晚上各自回房都躺下之后,夏瑞松才忍不住道:“今天在饭桌上你插什么话,差点儿惹得爹生气。”

刘氏听到夫君也指责自己,顿时委屈道:“我说什么了我?我说妹妹若是用得上咱们,咱们就跟去,这话有什么错?”

“若是妹妹真的需要咱们,肯定会直接说的,既然这样问了,自然就是可用可不用的,你还说那话,谁听不出来你是想去府城?”

“我是为了谁,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,为了平安!若是平安能去府城读书,岂不是更好!”刘氏气得都哽咽了,说话都忘了压低声音。

夏瑞松闻言一骨碌爬起来问:“你真是这么想的?”

刘氏抹着眼泪道:“我既然跟着你,我就不怕吃苦,可我就平安这么一个儿子,他是我全部的指望,我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他。你这个做爹的,难道就不为儿子的前途考虑么?”

“平安娘,今天这话,我就跟你说一回。”

夏瑞松的面色此时早就严肃起来了,只不过屋里已经吹灭了灯,刘氏并未看见。

“你要记住,咱们之所以能进城,能过上吃饱穿暖、不拉饥荒还能存下钱的日子,都多亏了妹妹的照顾和提携。这才几个月,你就忘了之前在家土里刨食儿还吃不饱饭的日子了么?”

刘氏闻言默不作声。

“看看你如今铺的盖的,想想咱们一家三口穿的戴的,数数你钱匣子里攒下的银子,再摸一摸你的良心,如果今天开酒楼赚了钱的是你家哥嫂姐弟,他们能做到几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