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菜陆续都端上来了,夏洪庆端起酒杯头一个提酒。

“今天家里人都在,这顿饭,就算是咱们给月初庆祝一下,能赢得了那么多老前辈和高手,可见月初果然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料子。”他说着又扭头去看薛壮,“这回月初能在厨艺比试上拔得头筹,大壮和阿铮是功不可没的,若不是你俩拼了命去猎熊,月初也不可能赢了今天的比试,啥都不说了,这一杯敬你们三个人。”

夏洪庆仰头干了一杯酒,紧接着又给自己倒满,举起酒杯道:“这第二杯酒,我敬大壮和月初两个人,不是为了恭喜,只是有几句话想嘱咐你们。你们的日子如今过得这样红火,都是你们两个一点点打拼出来的,所以我这个做长辈的,其实也没啥权利说什么……”

夏月初闻言忙道:“爹,你这说得是啥话啊,不管我们生意做得多大,您也都是我爹,你想说啥都行!”

薛壮也连连点头。

夏洪庆闻言面上露出欣慰的神色,继续道:“最近接连出了不少事儿,先是大壮和阿铮去猎熊受伤,然后月初又因为厨艺比试受伤。我最近也时常琢磨这个事儿,我总觉得,归根结底,还是你们的步子迈得有点太大了。

县城的酒楼开得挺好,何苦那么着急地往府城扩张?若不是为了给府城开店造势,说不定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端来,依我看,倒不如一步步稳扎稳打来得好。”

夏洪庆这番话,夏月初并不是没有想过的,在薛壮上山猎熊几天都没有音讯的时间里,她每天躺在炕上睡不着,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个事儿。

如果不是自己着急扩张生意,薛壮也许就不会不顾自身安危地进山。

但是去府城开店这件事儿,前面九十九步都走完了,就差最后这一哆嗦了,让她此时直接放弃掉,她又着实心里不甘。

薛壮给夏洪庆倒了杯酒说;“岳父,月初有能力也有想法,她如今已经开始崭露头角,是不可能一直屈就在永榆县这个小地方的。这次要去府城开酒楼,也是我们两个商量之后决定的,如今看来,我们还是太年轻,考虑事情不够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