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初闻言笑道:“那就是说,咱们只有祈祷对方不会按时前来取货了。”

薛壮眉头稍稍舒展道:“两年多都杳无音信了,哪里那么巧就在最后一刻赶来了,这株参咱们势在必得,只不过崔家为了行规,必须等到三年才好处置。”

其实夏月初对这个百年老参并不强求,她也没觉得自己的身子弱到必须用这么昂贵的药材滋补的地步,倒不是舍不得,只不过太难寻,搭进去的时间精力着实不少。

不过薛壮却恰好相反,兴许是之前受够了身体不能自主的苦,所以对夏月初的身体情况十分在意,可比她自己积极多了。

今天是个敞亮的晴天,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半空,但是在冬天的寒冷下,阳光并不灼人,带着些许的暖意,照得人身上心里都十分舒坦。

两个人也不着急回去,所以顺着小路,从晒谷场旁边慢慢往回走。

快要走到薛家门口的时候,夏月初还没发现什么,薛壮已经眼尖地看到马车旁边多了几行脚印,之前出门的时候还没有的。

他快走两步上前,绕过车厢往前头一看,果然,车厢门已经被人砸开,门鼻儿耷拉在一边,车厢内剩余的年礼已经都没影儿了,连夏月初特意放在车上靠坐的两个垫子都不见了。

看着地下杂乱的脚印和被斧子砸坏的车门,薛壮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谁干的。

他快步走进院子,先直奔薛力的屋子,一脚踹开房门,站在门口看着神色间难言慌张的薛力,冷声道:“大过年的,我不想弄得爹不高兴。车里的东西,怎么拿走的怎么给我拿回来,今天的事儿就此揭过,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来试试看,看是你厉害,还是山里的熊瞎子厉害!”

薛壮说话间,故意用手拨弄着拴在腰带上的几只熊瞎子的爪子尖儿。

熊瞎子的爪子尖儿呈黑褐色的钩状,摸起来还有些光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