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们立刻就忙起来了,将早早就给老爷子准备的寿材抬出来一字摆开,寿衣和寿鞋也都拿出来摆在了炕头上。

这边东西还没摆好呢,大夫就已经到了,正是顾老爷子用惯了的袁大夫。

袁大夫给顾老爷子调养身子已经十几年了,与顾家上下也都熟悉,进门便也顾不得寒暄,直接进屋查看老爷子的情况。

只见顾长冬目合神昏、面赤如朱、牙关紧闭、鼻息如雷,诊脉只觉脉洪大而数。

袁大夫忙取出针包,用针刺百会穴。

他紧接着又取出一个瓷瓶,倒出三粒丸药,叫人用力挖开老爷子的牙关,总算是合着水将药丸悉数灌入。

袁大夫擦了把汗道:“药能送下去的话,还有希望能保住性命,我写个方子,叫人赶紧去依方抓药,回来后速速煎药。”

一副药灌下去之后,顾老爷子的症状稍有缓和,眼睛能睁开看人了,但依旧不能言语,身子也无法动弹。

袁大夫忙得满头大汗,给老爷子诊脉后又另开药方,叫人去抓三剂回来,按照时辰煎药。

当晚袁大夫就没有离开顾府,跟着顾家上上下下一起守了一个通宵。

待到第二天晌午,三剂药全都服下之后,顾老爷子才勉强能够言语,但是舌头发硬,嘴角右歪,说出来的话也是含混不清。

右侧手脚痿软无力,浑身关节皆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