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滨怕闫文远不懂这其中的门道,所以可谓是掰开揉碎了给他讲解了一番。

闫文远也不是个笨人,只是对厨行里头的事儿不太了解诶,听彭滨一说便明白过来了。

合着沈家这就是来碰瓷儿的,估计是在杭州府作威作福惯了,所以即便到了千里之外的东海府,竟然也拿出这一套来唬人。

“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。”闫文远挑眉问,“这么跟你说吧,初味轩的后台就是本官,够不够用?”

彭滨没想到闫文远把话说得这样直白,着实吓了一跳,但是心里却又忍不住窃喜,如今看来,闫大人果然是已经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了。

但是喜归喜,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惴惴不安。

毕竟偷师这种事儿虽然定罪难,但是想要避开脏水一身干净也同样难。

不过闫文远既然那都这样说了,彭滨自然不能再拿这些细节上的事儿去烦他,这件事该怎么办才能办得漂亮又不让初味轩名声受损,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。

这也是理所应当的,你想要投奔个山头都还要弄个投名状呢,更何况是要跟同知大人示好,若是没两把刷子,光靠溜须拍马如何能够长久。

所以彭滨笑着恭维道:“瞧你这话说得,您在咱们东海府,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,有您这座大靠山在,还有什么事儿成不了啊!”

“这种话可不好乱说的呀。”闫文远笑嗔了一句,但是明显没有生气。

彭滨顿时心情更好了,连之前一直半弓着的腰都挺直了几分。

这一切,闫文远都悄悄地看在眼里。

别看他年纪不大,但是跟在陈瑜白身边几年,对如何驭人还是颇有几分心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