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斌忍不住开口道:“夏娘子一直不肯公开师承,也说不出自己是从何学到的厨艺,难道大家都不觉得可疑么?我们虽然拿不出铁证,但她不是也同样无法自证清白?”

听了这话,夏月初简直都要笑出声来。

“我真是没想到,鼎鼎大名的杭城沈家,竟然是这样混不讲理的泼皮无赖,今个儿可真真儿是长见识了。

凡事都要讲究证据,哪怕是官府断案,也都得有理有据才能判决。可你们沈家真是厉害了,你们诉我偷师却拿不出证据,反叫我去找我没有偷师的证据?

敢问这样的证据如何找?沈先生教教我可好?

按照你们这样的逻辑,以后是个人就能找个酒楼碰瓷儿了,进门就说你家大厨的手艺是偷师于我,你们拿不出自己没偷师的证据,咱们就公堂上见?

哎呦呦真是吓人死了,若真是开了这样的先例,以后谁还敢开酒楼?赔钱都要赔死了!”

夏月初说罢,抬头瞥了沈传一眼,幽幽叹了口气道:“你们杭城的酒楼还真是可怜,不知如今除了沈家,还有人敢做杭帮菜么?”

“你……”沈斌之前参加厨艺比试的时候,一直以为夏月初是个弱女子,着实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言辞这样犀利的一面。

夏月初这番话点醒了二楼的主厨们,原本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,根本不觉得这些事跟自己会有什么关系。

但是听夏月初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,沈家这完全是丝毫不用本钱地给人泼脏水。

若是这件事当真如了他们的意,谁知道以后这些指责和攀咬不会轮到自家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