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文远听他东拉西扯听得烦死,叫人把于洪昌按倒打了一顿板子。

于洪昌被打之后,立刻变得服服帖帖,哭着交代,粽子这件事儿,背后谋划的人并不是自己,自己也不过是替人办事。

闫文远闻言喝了口茶,笑着说:“早这样不就好了,也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。说罢,是谁?”

“是、是丁宗光。”于洪昌被打得屁股开花,哼哼唧唧地说,“夏娘子找人做彩绳的店,其实是丁宗光手底下的一个小买卖,所以夏娘子那边下了订单,他这边就知道了,叫底下的人多做了一些直接送到我这里来,让我做一批假冒的初味轩粽子拿出去卖,就是为了败坏夏娘子的名声。”

“胡说!”闫文远等他说完,将手里的茶碗咣当一声放在桌上,怒道,“丁大厨的人品,在东海府那是人尽皆知的,岂容你这样随便诋毁?来人,再给我打!”

于洪昌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,嘴里杀猪般嚷着:“别,别打,闫大人,草民拿全家人的性命发誓,绝无半句虚言!真的是丁宗光,真的……他就是个伪君子,大人明鉴啊……”

闫文远其实早就知道丁宗光在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,但是为了保护透露给自己消息的彭滨,此时正好拿于洪昌下刀。

于是在他的威逼之下,于洪昌终于把丁宗光如何将自己逼得推出义津楼,后来又如何给自己出主意,引走廖老爷子,还想要借自己除掉夏月初的事儿一五一十都交代了。

闫文远看着下属拿上来的证词,下面有于洪昌的签字画押,露出个痛心疾首的表情道:“本官一直以为丁掌柜是个有情有义的人,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。来人,速速派人去带丁宗光到衙。”

丁宗光此时正在义津楼里招待客人,最近酒楼的生意因为初味轩受了不少影响,所以今天趁着佛祖出巡,他特意早早儿地下帖,请了一些朋友和熟客到自家酒楼吃午饭。

大家烧完香拜完佛,从城隍庙溜溜达达地就走过来吃个午饭,刚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