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廖老爷子缠着问了一下午当天的情形,到了晚上,夏月初简直是精疲力尽,瘫在炕上一点儿都不想动弹。

虽然屋里很安静,但她总觉得耳边还是有廖老爷子和封七两个人喋喋不休的声音,魔音贯耳。

薛壮拎着食盒从酒楼回来,先安抚了扑上来的两只傻狗,把特意给他们煮的骨头放在食盆里,待两只狗吭哧吭哧啃得欢实,这才得以脱身进屋。

他一进屋便看见夏月初萎靡不振地趴在炕上,笑着将食盒放在炕桌上,打开盖子道:“饿不饿?特意叫陶波给你做的酸豆角炒肉末和尖椒酿肉。”

这两个菜都是夏月初十分爱吃的,尤其是食盒的盖子一打开,酸豆角的香味登时从里面冒出来,刺激得人口水忍不住分泌。

夏月初翻身起来,刚准备吃饭,就听薛壮道:“我下午出去的时候,听到茶楼里说书先生又换了新故事,正在讲夏娘子机辩东瀛和尚呢!”

“啪啦——”

夏月初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,她转身扑倒在被垛上,恼羞成怒道:“没胃口,不吃了,你自个儿吃吧!”

薛壮赶紧笑着贴上来问:“怎么,还真生气了?这不是好事儿么,你是不知道,自打昨个儿的事传开之后,今天酒楼里简直是人满为患,陶波在后厨累得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,一个劲儿嚷着说得多招几个人手,不然要累死了。”

“好什么啊,你没听外面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,说得那么夸张,我哪有那样?如今还要让说书先生到处去说,嫌我丢人丢得还不够啊!”

“说书先生不是瞎说的,是府衙那边来人给的本子,让照着说,估计过不了几天,城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版本就都没人再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