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老爷子,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?”夏月初惊喜地说,“快快上屋里坐,咱们爷俩算起来都有大半年没见着了吧?”

“这不是又入秋了么,山货生意又要忙起来了。最近认识个外地来的客商,虽然比我小二十多岁,但是我俩倒挺谈得来,一来二去便做起生意来了。他下了个大单,我干脆亲自押货送过来,顺便来你这儿吃顿饭,就好好巩固一下关系,争取维持住这个客人。”

“朱老爷子想得周到。”夏月初把人带到楼上,特意给他开了三楼的雅间道,“二楼虽然也是雅间,但现在人多,难免喧哗,三楼清净些,给您按二楼的价格算。”

“那老头子我就不客气了,多谢夏娘子了。”虽然许久没见,但是朱建山还是熟络得很,进了酒楼上下看了一圈,点头道,“府城不愧是大城市,你这酒楼规模得有永榆县的两倍大了。怎么一路上来都没看见你男人?还有封七那小子跑哪里去了?”

“您这回来的不巧了,薛壮带着封七出门办事,怕是得中秋前后才能回来。”

“那还真是不巧了,你别说,我还挺想那小子的,自从他跟你来了府城之后,永榆县那边店里连个耍嘴皮子的人都没有,还叫人觉得怪冷清的。”

“那回头等他回来,我叫他回去看您,专门给您耍一天的嘴皮子!”

朱建山一听这话,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,顿时觉得有点儿头疼,连连摆手道:“算了算了,那皮猴儿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。”

夏月初也没叫人拿菜单上来,直接问:“您请的客人是哪里人?”

“是从广州府来的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