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婧月如今刚有四个月的身孕,虽然孕吐已经过去了,但是胃口一直欠佳,家里厨子换着花样儿地做,但是她对什么都提不起胃口,总是吃两口就放下筷子。

为此夫家上下也都是操心不已,更是换了好几个厨子,但是做出来的东西,也就是开头两天能稍微多进一点,过后便又是吃不下咽不下的。

眼瞅着周婧月原本的鹅蛋脸都瘦了一圈儿,以前饱满宏润的脸颊如今都有些往里凹陷了。

若非此番是岳母过寿,女婿孟怀鲁根本不敢带着周婧月回来,生怕被岳父母觉得自己虐待了媳妇儿。

方氏拉着女儿的手道:“娘当年怀你们两个的时候也是这样,虽然没吐多久,但是后期也是没胃口,吃什么都不想吃,你爹那会儿换着花样儿地找人做滋补品给我吃,可我总是觉得没胃口就不想吃,不然也不会生了你俩之后身子一直不好。

你是不知道,当年怀着你俩的时候,娘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,从后头都看不出是个怀孕的人,只有前头挺着个大肚子,谁都没想到竟然还会是个双胎。你俩刚生下来那会儿,加在一起都没有人家一个大胖小子沉,跟小猫儿似的,哭都哭不出什么动静来。

若不是咱家不缺钱,各处去请大夫给你俩调养身子,你俩哪儿能长得这么健康?

所以你现在可不能跟娘当年似的那么任性,不想吃也得硬着头皮吃,只要吃了不吐出来就多吃,不光是为了你自个儿,也是为了孩子好。”

“娘,我晓得了。”周婧月陪在母亲身边坐着,安静地听她说话,乖巧地应着。

“你们来得这样早,怕是天不亮就起来收拾出门了吧?累不累?要不你上来陪我眯一会儿。一大早晨来了这么多人,闹得我一点儿精神都没有,你爹还偏说要出去吃,要我说哪里用得着那么折腾,再说了,外头的饭菜也就是那么回事儿。”

“爹那是疼您呢!”周婧月道,“保定府上下谁不知道,爹是最疼媳妇的人了,我家夫君都说,有这么个岳父在前头做榜样,他怎么对好都觉得还不够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