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壮听过之后又交代了几句话,在他起身告辞的时候,突然丢过来一个小瓷瓶道:“伤口又出血了,回去上点药再重新包扎一下。”

仲书杰低头盯着微微有些渗出血来的绷带,心里暗骂自己,别傻了,她都不如旁人关心你,根本不值得你流血受伤。

“多谢东家!”他将瓷瓶揣进怀里,“请东家放心,我会办好这次的差事的。”

“你今天就做得很好。”薛壮鼓励道,“这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小小的颠簸,别想太多,迈过去再回头看,这甚至连道坎儿都算不上。”

仲书杰离开之后,夏月初才从里间出来,倒是不为了避男女之嫌,只不过她在薛壮找人谈正事儿的时候,一般都会自觉的避开。

虽然事后薛壮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,但她总觉得自己在旁边听着,会有损薛壮在其他人面前的威信。

“我后悔了。”夏月初出来一屁股坐在薛壮对面,沉着脸说。

“怎么,又开始母爱泛滥,觉得仲书杰可怜了?”薛壮笑着调侃她道。

夏月初却摇摇头说;“我后悔自己太瞻前顾后,不够果断,当初你说要把她送回京城去,我就该同意,而不是想东想西地阻拦你。她这种人根本就是疯子,不该留!”

她此时当真是满心的懊悔和后怕。

薛壮如今做的事,跟前世的地下党几乎是一个性质,他就相当于保定府地区的总联络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