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说,谁能不饿啊!”秦铮把自己的碗塞给郝山,“赶紧吃吧,俺等会儿看看能不能找点草药给你敷上,赶紧好起来才是正经。”

郝山捧着碗,眼泪都快下来了,哽咽地说:“秦二,你这个兄弟我郝山认了,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!”

秦铮晚上接着去解手的机会,在草丛里踅摸了一会儿。

这是当年在军中学过的保命本事,出门在外行军打仗,哪里有那么多伤药能及时供给,大部分还不是靠自己在荒郊野外踅摸。

只可惜这便是矿山,草木被清理掉了许多,所以最后只找到一味有化瘀功能的草药。

但是聊胜于无,他找了块石头把草药捣烂之后,敷在郝山的手腕上,然后从里衣裳撕下一条布,把他的手腕缠起来。

“晚上你就睡最左边吧,免得我们睡觉不老实……”

秦铮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成哥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:“你特么算老几啊,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位子。”

“成哥,俺错了,我就是寻思让他的手快点好,别拖咱们队的后腿……”

“不就是手脖子肿了么,大老爷们哪儿那么娇气!”成哥的嗓门极大,震得窝棚顶都扑簌簌往下掉渣。

“成哥说得对,今天就罚他睡大门口!”秦铮点头哈腰地说,“谁让他这么笨手笨脚的,差点儿连累了咱们一个窝棚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