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晴跟在长公主身边已经有六年多了,对她的脾气秉性可谓是特别了解。

这段日子,长公主本来就心情不好,再加上又先皇后寿辰,总有胸闷嗳气的症状,脾气也是喜怒不定,甚至连月事都跟着受影响。

皇上听说后,特意遣了太医来看。

太医说是肝失疏泄,气血不畅,也就是常说的肝气郁结,开了药也在吃,但是事儿一上来,还是控制不住情绪,话到嘴边也总是不吐不快,最近半个月把驸马怼走好几回了。

可晴一来是揣度着长公主的心思劝解,二来也是打心里为长公主考虑。

“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,像咱们爷这样的驸马爷,在外面骑射武功样样在行,回家对您更是又敬又爱,可着前朝本朝加起来,也得排个头一份儿!

这么多年日子和和美美过得朝野上下谁不挑大拇哥?

自打上次保定府出了事儿,您的脾气性情都变了许多,时间久了,当心寒了驸马爷的心。”

可晴说到后面已经直接跪下了,这番话当真是句句肺腑,长公主听着也是字字戳心。

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不该这样,但是她打一出生便是天之骄女,这么多年被人捧着宠着的惯了,情绪上来的时候,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。

当晚,长公主特意叫人拾掇了几个小菜,温了一壶酒,叫人将孔家鸣请过来,夫妻俩关起门来小酌了几杯,也不知说了什么体己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