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纸卷里头裹着的是烟丝,矿工们自然没有抽烟这么奢侈的待遇,但是看管么在山上待得憋闷,几乎个个儿都是大烟枪。

矿工们偶尔能捡到一点掉落的或是还没抽完的烟丝,便悄悄攒着,等攒得差不多了,就偷偷去撕一溜儿糊窗户的纸,把烟丝卷起来就是一根旱烟了。

在矿山上,这么一根烟可是奢侈物件儿,求人办事儿啥的拿出去比什么都好使。

秦铮这根足足攒了一个月,一直等着关键的时候派用场呢!

严叔却没有接烟,摆摆手道;“你把叔当什么人了,我不是怕你把这事儿说出去,只是……罢了,你听了之后别吓着就行。”

“那还是一年多以前的一天晚上,我睡前喝水喝太多了,所以一个劲儿地起夜。

当时正好是夏天,所以大家都是去外头方便,我算是老人儿了,看管也放心,抬眼皮看是我,就翻身继续睡了。

我这边刚方便完了,就听到山里头有声音,开始我还以为是最近任务紧又开始连夜赶工了,但是看了一圈,每个窝棚前面的看管都在,那山里头会是什么人在走动?

我当时跟你一样,也是好奇,便悄悄溜进矿道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。

发现居然还有个比我进去的还早的,正伏在矿道的拐角处往里头瞅。

我俩互相交换了个眼神,全都没有出声,探头朝矿道里头看,谁成想便看到一群身着黑衣黑裤、面无表情的人正在源源不断地从矿道里走出来。

我们两个都被吓傻了,他脚底下一打滑,直接出溜了下去,滚入那堆黑衣人当中,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就没了。

我吓得不敢多看,赶紧跑回了窝棚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