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殷颢和白绪宁坐在桌边,明明是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,但是感觉比坐在钉板上还难受。

用余光看看对面坐在首位的殷建东,两个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觉得一会儿无论端上来什么珍馐美味,自己也肯定是食不下咽的。

很快就有人拎着食盒进门,当着三个人的面挑开封条。

食盒的盖子一打开,殷建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,连身体都不自觉地前倾,用期待地眼神看着桌上的食盒。

这种味道,就是这种味道!

殷建东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战栗,四肢百骸都在叫嚣。

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寻找什么。

当真就是当初的那个味道让他如此念念不忘,以至于过去近十年了,依旧还在不断寻觅?

每每失望之后,殷建东也会在心里问自己,想要找寻的,究竟是记忆中的味道,还是对这种结果的不甘心?

身居高位多年,他似乎已经快要忘记什么叫求而不得,而这道菜却给了他一记重击。

即便你贵为侯爷,即便你圣宠优渥,但是又有何用,你连自己想吃的一道菜都再也吃不到了。

所以这么多年下来,这道菜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。

今天突然间在毫无期待的情况下,重新闻到了熟悉甚至更胜一筹的味道,殷建东简直有些不敢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