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有些文人真是下笔如刀,万一有什么不雅的事情传扬出去,丢脸都是小事儿,说不定还会影响仕途。

而且一个文人并不可怕,但他们之间各种师徒、同窗的关系牵连甚广,谁敢说某个落魄书生会不会有个在朝中为官的同窗密友?

所以若无必要,何必犯贱去招惹,免得到时候惹上一身骚就得不偿失了。

而文人们也同样尴尬,即便有些人如闲云野鹤,对仕途毫无兴趣,但终归民不与官斗,不巴结也犯不着去得罪。

聊诗词歌赋怕官老爷们听着无聊,聊朝政民生更怕犯了什么忌讳。

最后也只能胡乱扯些风花雪月的故事,说几个才子佳人的典故,大家彼此挂着假笑,应付了事。

所以久而久之,就很少有人再将这两个圈子的人凑在一起聚了。

按理来说,以陈瑜白这样地位的人要请客设宴,肯定不可能是自己来安排这些琐事,自然会有下面的人去打探清楚当地的习惯和忌讳,然后再安排下去。

如今这种局面,应该不可能是安排失误导致的。

所以绝大部分人都更倾向于陈瑜白这样的安排是另有深意。

只是这个深意究竟在何处……大家此时都还参详不透,只能跟相熟的人聚在一起,随口聊聊近况,消磨时间等着开宴。

请柬上注明了申正开宴,陈瑜白几乎是踩着时间整点儿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