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沈传真是没见过世面,上不得高台盘,不过是去领个赏银,至于激动到中风这样严重?

他赶紧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小厮,问:“麻烦小哥儿给透露透露,焦老跟陈大人可有说了什么?你说说这事儿闹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弄了个病人来给陈大人做饭,这可真是……”

罗鹤洋设身处地地把自己代入想了一下,若是自己刚吃完饭,做饭的厨子就病倒不起了,即便真是突发急病,也还是叫人心里怪犯膈应的。

小厮收起银子,笑着说:“罗大人放心好了,我家陈大人不是那等喜欢迁怒于人的,焦老乃当世大儒,更是最最通晓事理的。

我家大人刚才还说,多亏您细心,准备得周到,还叫了大夫在园子里备着,不然等我们再去外头请大夫,人生地不熟的,还不知要耽误多少工夫呢!”

罗鹤洋听了这话,顿时喜上眉梢。

他真的确没什么大能耐,能够官路恒通地一路做到杭州知府的位子上,的确全凭他谨慎心细,会揣摩上意。

所以此时听到连陈大人都夸自己细心,登时就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。

小厮拿了罗鹤洋的赏银,便好心提点他道:“罗大人,小的多一句嘴,虽说两位大人都没生气,但也不好让沈传一直在这儿待着,还是得赶紧把人送回家才行,不然等会儿难道还要在这边煎药不成?”

“小哥提点得对,我这就叫人把他们送回去!”罗鹤洋说罢,先叫人去安排好车马,这才进去看了沈传的情况,随后连他带徒弟一股脑弄上马车,直接送回沈家去了。

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儿,焦点一下子被转移了,焦豫对陈瑜白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。

今后少不得还要共事,而且焦豫扪心自问,若是自己跟陈瑜白易地而处,肯定也是要走这一步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