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怕给吴氏留下不好额印象,她俩能当场掐起来。

但是夏瑞轩今年不过才十四岁,根本还不到着急婚事的时候。

老两口更怕娶进来个不省心的,到时候再图谋夏月初的产业,或是觊觎初味轩的菜谱,那到时候不光是家无宁日,连生意都要跟着遭殃。

吴氏是被扰得怕了,忍不住道:“老头子,你说,要不咱俩上保定府找月初住些日子。”

夏洪庆虽然不用接待那些媒婆之类的人,但是每天有人登门,这件事儿本身也搅得他十分烦心。

但是对于去保定府这件事儿,他却跟吴氏有着不同的看法。

“先不说保定府山高路远的,你就说说,家里谁有空去送咱俩?咱两出门的话,孩子肯定不放心,但是你自个儿掰着手指头数数,家里这两个半人儿,谁能脱得开身?

再说了,月初走前说过,这次去保定府开酒楼,不是自家的买卖,是人家大壮战友的酒楼,月初和大壮只是去帮着经营,顺便也去大城市见见世面。

咱们两个黄土都埋了大半截的人了,跟着姑娘和姑爷身后沾点儿便宜也就罢了,哪儿能再去外人面前给大壮现眼!到时候叫人家战友怎么想?”

“我不就是那么一说么,你还用得着摆这么多大道理。”吴氏心里也知道不妥,叹了口气道,“也不知道月初的身子调理的怎么样了,俩人都老大不小了,光是忙着生意怎么行,还是得赶紧要个孩子才行。你下回写信别光说那些用不着的,这才是正经事儿,得好生催催他们!”

“人家小两口的事儿,人家自己心里有数,写信去催人家生孩子,臊不臊得慌!”

“你咋啥都非得跟我对着干呢!我说啥你就非要拧着来,去看闺女说丢人,催闺女生孩子又臊得慌,你那张老脸咋就那么薄?”

“去去去,我懒得跟你说。”夏洪庆被吵得头疼,起身就往外走。